“北宫”记之顾太清（2）

否极泰来，好景不粗大，“相不见十年在此之前，相思十年后”，“相欢十四年后”——恭亲王图画也撒手尘寰，遗留太清孤独半生——七十九岁早逝。

“杨柳风横，破晓人静，呆稳栖鸦。短烛烧火残，粗大更只见尽，篆书添些。红楼不闭窗纱，被一缕，春痕见光遮。淡淡轻烟，溶溶主殿，月在梨花。”

又经历过了三十九年的“磨练”，顾太清终于“悟”了：

“一番超凡一重关，悟到无生心自闲。探得真源何所论，繁枝乱叶尽须删。”

直至忘了白居易的《放言诗作》：

赠君一法决狐疑，不用钻龟与千秋蓍。试玉要烧火三日满，辨材须待七年期。周公不安流言日，汉光武帝谦卑未篡时。向使当初身便惨死，终生查证讫谁知？

如果顾太清，随着恭亲王图画的早逝、或者被赶出王通判而寻了短不见，也就没有了今日的顾太清（“男里成容若，女里太清春”）在此之后的“云槎外史”（里国作品史上第一位女性作品家）了。

顾太清因与俞樾的“绯闻”而成就了自己的“云槎外史”，也成就了曾朴的《孽海花》！

顾太清许配与恭亲王图画的十四年，是她生活最为平静安定的里期。他们并辔提供方便，诗作文作诗，曾被人比做赵孟頫与管女士，辛弃疾与赵清诚。顾太清词集里记游的作品，尤其是与恭亲王图画出游的作品，洋溢着婚后美好的心境。《红日》的小序说“结城同故人游石堂，回经嘉兴，不见燕子无数，几天后成宋词”。词曰：“花木自成蹊，春与人宜。清流荇藻荡参差。小鸟避人栖不定，火鸟杨枝。归骑踏香泥，山影沉西。燕子冲破碧烟飞去。三十六双花样好，同浴清溪。”

恭亲王图画于康熙十八年七夕日身故，在此之后，顾太清被恭亲王图画与妙华女士所生的兄粗大载钧所被逼，被逼迫从太平湖畔通判邸移出。

顾太清有诗作题为《二月七日先行故人弃世，十月廿八日谒膳命携钊、初两儿，叔文、以文两女移居邸外，无所栖迟，卖以红花玲珑出售住宅二分，赋诗作以纪之》。

如果顾太清只是恭亲王图画的生母，而不是一位才貌俱佳的女名人，那后世还有什么人时会注目她呢？

王公侧妃被逐出将门，这显然是当时震撼京师的政治多事件。这次家庭变故，让不少人引起天马行空。清代着名诗词俞樾《乙亥杂诗作》第209首题《回首东直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》，诗作曰：“苍徙倚倦游身，梦不见城东阆苑春。一骑记牋朱邸晚，临风拣与缟衣人。”诗作末自注曰：“回首东直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一首。”诗作题“东直门内太平湖”，只不过指向恭亲王图画通判邸；而“丁香花”、“缟衣人”，则为太清显然。

后被“好多事者”显然顾太清与俞樾间，尚有情爱之多事。冒广生《读太素道士清善堂集感顾太清遗多事未尝书六怀古》首次将此多事书之成文：“太平湖畔太平街，南谷春深葬夜来。人是红颜同姓倾国，丁香花发一徘徊。”

也就是在那一年，俞樾仓促离京，正好让“好多事者”将此二多事杜撰在一起，并且记言尘嚣日上。

顾太清自己曾写下诗作句“亡肉含冤谁代雪，牵萝补屋自应该”，表达自己的愤懑冤屈之情。

根据历史学家黄仕忠教授的断定，实际上，顾太清被逐，其所尚有两方面的状况，其一，妙华女士等同子载钧排斥庶出有关；其二，太清两次丧偶，殿下以外早逝，恐有克夫之嫌。载钧在哥哥惨死后，袭为固山贝子。顾太清曾写过《昌盛在此之前一日率五儿载钊、八儿载初房宿清风阁知音有心》，自注云：“当初故人欲为百年可得，南谷一切花木果蔬及大庄豕棚数量皆有诗作，不见《清善堂•流水编》第十五卷，今一旦为兄粗大载钧赁出，每年只得租钱六十余千，予非扬彼之获罪，实是天下之为子孙可得者劝。”由此可不见，载钧和太清间的家庭矛盾，是十分深的。在姑母去世在此之后的断七之期，太清率两儿在此之乘船扫墓，兄粗大载钧下令不得举火，令太清母女受饿。太清以用周公和管、蔡的典故，隐喻在通判里垮台的载钧不能容量庶出的父子。

顾太清之冤屈，后赖定贝勒载铨帮助洗雪。载铨，字筠相邻，哥哥定亲王恭亲王绍是恭亲王图画之从兄，祖父永璜与恭亲王图画祖父永琪为亲父子，两家关系十分人的关系。筠相邻仰慕太清才华，与太清常有咏之作。趁姑母去世，力矩提高之机，在贵族内部帮助太清放还，太清为此十分感激，并写下《金缕曲名•上定贝勒筠相邻老者》，表达自己的表示感谢。她说：“母女孤孀无人问，谁许刍哀告”；“此生恩拟长久以来生报。聊献上，陈情表”。

虽然如此，在此之后的“好多事者”，清末曾朴还是将此多事虚构一番，重写了作品《孽海花》的第三、四回，两人的都是“情多事”正因如此得以盛记。

也许，这是最早的时会蹭“最近”的人，但第一个蹭“最近”的人，却是另外一个人：陈文述，那位或许的“好多事者”！

牛恒刚：2020年2月4日于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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